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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己的路可以随心所欲,但和别人一起的路由不得我如此。”
他嘴角间的一抹苦涩被刀郎尽收眼底,他随手拿铃铛敲了敲“吴君问”的头。若换作平时,穆枔森肯定第一个出手,可他现在倒好奇这常山的构造。虽说他是川乌的司祭,却有一年未参与这个身份,很多东西自然是能丢就丢,能忘就忘。若不是那封信,他估计这一辈子都躲在孤灯清茶煮茶,好让他的小妹回来有口热茶喝。
娇娇的叫唤和“吴君问”的喊叫已不让他觉得诡异,虽然很不想,但这才是意外的真实!
“怪不得看起来那么无精打采。”
穆枔森:“……”
这是继穆子苏后,第二个这么说他的人。想起他的老妹妹,他心里忍不住一阵刺痛,见面的机会就那么几次了。
刀郎没有急着摇铃,而是若有其事的说:“不进去看看?”他还在打趣的敲着“吴君问”的头。
“嘘。”
刀郎安静了。
穆枔森冷漠的看着煞气从他头顶冒出,“吴君问”伴随着这些煞气开始龟裂,和那些妖魔鬼怪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他继续手中的动作,枯黄的草使花瓣看起来更加鲜红。
“也不知道是草衬托花,还是花衬托草?”
他手中的动作稍有停滞,刀郎也抓住这一空隙冲过来,还有夹杂在指尖的刀片。穆枔森侧身躲过攻击,低着头侍弄自己的花瓣,他所剩的花不多了。
“真是个奇怪的外乡人。”刀郎收回刀片,“我想给你尊重,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“
如果穆枔森回头,想必会看到刀郎纯真的神情。
最后也是相见仇,互相都没有搭理对方,而不断扩散的“吴君问”好像成了摆设,当然,这是他未说话前。
“煞气!你这该死的煞气!我大哥呢?你把他弄到那里去了?”
他自以为穆枔森就是那该死的煞气,而这该死的煞气还不段的捉弄他,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在那里撒花?
穆枔森不是他,无法感受到他的难受,但还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。而这一举动更是造就了“吴君问”的嚣张气焰,“我告诉你,我大哥是川乌的司祭。他回来定饶不了你!”
“吴君问”不停的喘气,即使身体不能鞠躬尽瘁,五官还是死而后已的。
虽说他没接触过煞气,可看到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怪物在自己面前嚣张,特别是穆枔森的冷漠更激起了他的虚荣心。他是吴氏家族的后人,神曲的人无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,极端的虚荣心受到挑战的人也好、煞气也罢,总想证明自己,至少他比煞气强。然而这落魄的小村庄不允许他有这样的“骄傲”,除了一无是处的人,就是无地自容的尸,倒也称得上臭鸟鱼烂番薯。
“一个粗质的泥胎,画上七窍,技术好点的也是惟妙惟肖。可笑的是,它们自己也把自己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