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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父亲战死沙场,母亲是不知名的娼妓。
为了给老太爷冲喜,我阴差阳错嫁给了留洋回来的霍家少爷。
我们终究不是一个阶层的人。
只是听闻他死讯的那刻,我哭红了眼。
1
柳絮。
我的名字。
生来如它一样漂泊无依,地位轻贱。
父亲本是家中幺子,备受疼爱,却因为要娶母亲而与家中决裂,只因母亲她是娼妓。
十二岁前,我跟着他们过得还算幸福。
后来战事起,回来的只有父亲的遗物。
他的战友说,尸体炸得四分五裂,难以辨认,只留下这张照片,残败不堪。
上面是我们一家的合照,笑得灿烂,照片泛黄,染着血。
我记得母亲沉默了许久,听着他们的安慰也没有哭,只是晚上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,手里攥着那张照片,像是丢了魂。
次日,柳家就找上门了。
他们说我是柳家血脉,自然是要回去认祖归宗的。
母亲只是微微笑送我走,她说在这里只会受苦。
十年间,我试着找她,毫无痕迹,就像人间蒸发。
而她是个骗子,我在柳家,过得黑暗无比。
母亲平日里喊我囡囡,她说等父亲回来,说要给我取个好听的名字。
可是,祖父觉得我配不上,给我取名柳絮。
喊着喊着,这名字就像烙印,抹不去了。
啪的一巴掌,柳怡然把我扇倒在地。
我身子骨很弱,母亲生我时候早产,本来他们就把我捧在手心里养。可来到柳家后,一天三顿饿两顿,冬冷夏躁被人欺。
我试过反抗,可这柳家上下,无一人为我撑腰。
他们只会说:「**,**,和你娘一个德行。」
就连几岁的弟弟都会跟着骂,嘴里咿咿呀呀,指着我笑:「**。」
我起初痛心他还这样小,就被教成这样。而这时候我被姨母摁在地上,让弟弟骑大马。
他的小手拽着我的辫子,手劲很大,我疼得泛出泪花,他却单纯地喊:「我也骑女人了!」
……原来人之初,性本恶啊。
我身子很疼,在这寒冬里,柳怡然的脚狠狠地踩在我的手背上,朝着我泼了一盆冷水。
刺骨的寒使得我手僵住,又红又肿。
我还记得母亲说过:「囡囡的手,很漂亮。」
可它现在除了伤疤就是伤疤。
柳怡然挑衅地弯下腰看着我,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张嘴就朝她脸上咬去。
她疼得尖叫,狠狠甩开我,可脸上已经被我咬出了血。
虽然吃了一嘴的粉,但我心里泛起一丝**。
柳怡然大骂我是个疯狗,朝内院跑去了。
想来,她是要去找姨母告状。
我就这样趴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总感觉,阎王要来收尸了。
2
我等着和父母团聚。
却被温热的触感唤醒,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男人的下颚。
我怔住了,他们已经如此没有底线了吗?
这是把我卖给了哪个男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