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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旦洗了个澡,换了一身新衣,肚子也填饱了,他躺在宽大的床上,看着宽大的屋子,怎么也睡不着,他心底燃起一个新的愿望,那就是有一天,自己也有像这样的房子,这样的衣服,这样的食物,他想得那样美好,脸上也充满了自信,突然听到匆忙而杂乱的脚步声,他翻起身轻轻拉开门,看到一阵铁甲装的人扶着匆忙往旁边的房里去,当中还有让他送信的叔叔,看到这一幕,他跑出去,跟着他们进了房间。
“铁骑头,你怎么样?”门主问道。
“我没事。”铁骑头扶重伤的人坐下,从柜子里取出药,给受伤的人,“对了门主,那个人是谁?他的武功很可怕。”
门主虽然知道他的来历,但此人的身份他一概不知,说道:“也不知他来是什么目的?”他像是在对铁骑头说,更像是在自言自语,他的眼中是恨,是怒愤,是反抗,是背叛,是无奈,总之很复杂。
铁骑将药递给站在一边看着的达旦,将坐下的人的胸骨接上,只见那人咬紧牙,一声不吭,额头上直冒汗珠,达旦看着他嘴角往两边拉,脸色难看,身体微微后倾,好像比伤者还疼。
“门主,旁院里有一个人,从外地来的,我特地留下她等你回来。”缘亘一听是外地来的,再加上铁骑头特地留下她,很是好奇,他向旁院走去。
是初运功冲着穴道,铁骑头下的很重,她功力不够深厚,冲到紧要关头始终还差那么一点点力道,她满头细汗,看向窗外,天已经快亮了,突然门打开,光照在她的身上,她眼睛一闭,门主看到她,瞪大眼,神情无比诧异,是初睁开眼,她看站在门口的人,她看到了他的面容,力一冲,将穴道冲开,身体一软,她的头重重地低了一下。
门口的人往她走来,她站起身,他们有五步之遥,铁甲装的人看着她,他想起十年前他们一家被押送出阳城赶往边疆的事,他们还没有出发,十岁的妹妹是初就已经昏迷不醒了,她病了,病得很严重,由于全家是罪犯,不能带她去找大夫,出了城的林子里,母亲抱着妹妹哭了出来,押送的人一把把是初从母亲的怀里拉出丢在路旁的灌木丛里,母亲拼命的哭喊,“你们体谅一下我做母亲的心情,让我把她埋了吧……”
“吵什么,人都死了还管什么埋不埋的,别耽搁行程。”一人凶道。
“大嫂你节哀,我帮你。”其中的一个人说道,他走到林中,用剑很快挖了一个坑,将是初抱了放在坑里,推土盖了,由于带头押送的人没有停下来,所以埋得很随便,但对于那时的他们,那已经足够了。
他看着眼前的女子,她长得跟母的确有几分相似,但他却不敢相信这个人跟自己有什么血缘关系,是初嘴唇动了动,他就是她要找的人,她深深地眨了一下眼,眼中的泪花散开,双明更加明澈,说道:“我是端木是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