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赵子川说完，司归撩了下额前的长发，自信满满地说：“是婴灵，好办。”
我瞪他一眼，嘀咕道：“好办个毛线啊，我听着都害怕。”
赵子川拿咖啡勺搅动着杯里的咖啡，试探着问：“钟小姐，情况我讲的差不多了，你给分析分析？”
估计是看我年轻，先探探底细。
根据司归的提示，我说：“是个婴灵。卫生间属于阴地，所以她才会在那里出没，而你那个女同事可能八字比较轻，看到了婴灵故而受到惊吓。”
赵子川：“那钟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们公司看看？”
“现在吧。”
这其实是司归的意思，看他的样子是想要速战速决。
赵子川眼前一亮，立刻招呼服务员结账，然后开车带我去商务中心。
他们公司在商务中心九楼。
楼道里倒是挺干净的，到了公司内部就能看见深深浅浅的脚印，卫生间门口最为密集。我还在观察比对脚印的大小，突然一阵温热由内而外散发出来，司归附在了我身上。
我打了两个呵欠，穿过两边的工位径直走向卫生间，推门的时候，明显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力量在抵抗。
我加重了力气。
“嘭！”
门撞在墙壁上，发出了巨大的响动。
与此同时，我清楚地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小女孩。
她看起来四五岁的年纪，穿着小红裙子，扎两个朝天辫，脸像是涂多了粉，煞白煞白的。
待我反手关上门，司归已经从我身上下来，斜斜扫了小婴灵一眼：“就是你？”
她勉强从地上起来，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，不服气地看着司归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你管我是谁，知道我比你厉害就可以了。”
司归眉梢挑起，以肉眼难以辨认的速度擒住了婴灵的肩膀，轻轻松松地将她制服。
婴灵还在不断地挣扎：“你放开我！坏人！你是坏人！”
司归：“你说我是坏人，那我就更要做个坏人。”
婴灵反抗得更厉害了，音调也变得凄厉：“你们都是坏人！妈妈也不要我了，我恨妈妈，我恨你们！”
她的思想就跟卡带了似的，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话，听得人头疼。
我问：“你妈妈是谁？”
婴灵沮丧道：“妈妈长得很漂亮，但她只来看过我一次，就再也没有来过。她不爱我！”
我突然明白了，她说的很有可能就是赵子川口中那个生病的女同事。
于是我问：“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？”
“不……她一点都不爱我！”小婴灵鼓着腮帮子。
司归淡淡道：“你都没见她，怎么知道她不爱你？”
小婴灵哑口无言。
从卫生间出来，我向赵子川询问了那个女同事的一些情况，赵子川说他也不是很清楚，干脆拨了个电话过去。电话打完，他欣喜地告诉我同事已经出院了，等会儿过来公司。
我和司归在会客厅里坐了二十分钟，终于见到了小婴灵的妈妈。
那是个长相清秀的女人，很瘦，由于生病脸色略显憔悴，小婴灵瞧见她飞快地扑了过去，质问道：“妈妈，你为什么不要我了？是因为我不听话吗？”
可惜女人根本感觉不到她。
我不禁有些难过。
女人在茶几对面的小沙发坐下，有些拘谨：“你好，赵经理说你要来了解一些情况。”
我直截了当地问：“你以前是不是打过胎？是个女孩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