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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知道呢。还是快走吧!”
两人又说又笑,间或讲一些少女的悄悄话,一边加快脚步往回赶。
第二天上班时,每一个同事见到她问的第一句就是:“你的脸怎么受伤了?”
她掩饰地用手捂着脸颊说:“指甲断了,洗脸时不小心划的。”
问的人多了,她便低下头,拿着笔在纸上画一些少女的头像。
嗨”有人轻喊了一声。
她抬起头,是王海峰。
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。
她把电话放上去,又低了头去画画。
打过电话,他并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在口袋里翻找什么东西。然后,他拿出一管消炎止痛膏越过外面的台子,放到她的面前。
她有些意外,并且注意到那膏药是崭新而不曾开封的。
他何时留意到她的伤口?他专门为她而买吗?虽然……但,股受人哦,这可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关心地感激之情涌上心头。
“不用,”她推辞着“,真的不用。”
“你试试,会好得快一点。”他说,一边自己拿了记账本要签名。同时,他发现了她画的画。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手里的图画,问“:你画的是谁?”
她说:“随便乱画的。”但从心里自认为画得很美。
“不不,”他说“:我觉得这画上的人很像你。”
她心里一动,脸不由地羞红了。说:“哪里,我长得难看死了,要有这画上人一半的美貌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他没有说什么,只是朝她笑了笑,指指她面前的药膏,示意她别忘了擦抹,拿出笔在记账本上签名。
“算了,”她说“:一个电话费就不用记了。”
他向她道谢,却还是签了名字。
那天上午,她的心里本来还笼罩着一丝昨夜的阴影,而拿着这一管尚未开封的药膏,想着他“助人为乐”的举动,昨夜的不快竟无影无踪了。
王海峰指挥大堂一侧的重新整改装修,工作很紧张,每日,很少见他停下来休息,惟一的空闲便是因工作上的事来总台打电话。每次,他都向她打一个简短的招呼,有时也会微笑着聊上一两句闲话。她本身是一个多愁善感不善言辞的女孩,他的微笑和问候无疑就像冬日的阳光划向她沉寂着的敏感心灵。
然而,在他的内心何曾不是。他渴望接近她,又恐贸然的举动使她厌烦。他尽量使自己处在一种看似无意的状态来面对她。
他确实这么在做了。
并且,他也偶尔为这么做感到一丝说不清楚的迷惘。
久而久之,每天在大堂的见面已成为她反复单调工作中的一件趣事。若哪一天没有看到他的影子,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莫名其妙的失落之中,仿佛少了一些什么……
她在日记中写道:独自望着这忙碌陌生的人儿来来往往,天长日久,不禁觉得这陌生的人儿和我并不是毫无关系。
偶尔,他看到我,先是无意,而后留意地一眸,总也是难忘的。且不说有什么寓意,单单那迷惑而留意的眼神就足够掩起所有的距离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