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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也不至于要命那么夸张,可若是听过她唱歌,那以后恐怕都不能直视她这个人了。平日里同事若是一起出去吃饭,饭后再去唱歌助兴,那邹遥一定是忠实的陪客。
轻玫首次相邀见面,虽然是去唱歌,她还是问了时间地点。
到了才知道他竟也在那,昏暗的灯光下愈加显得他那双眼睛黑黑如墨,深的似看不到底。很快邹遥就明白哪里是轻玫约她,分明是他,来都来了却是没办法立时就走的。
去洗手间的空隙,轻玫打量道:“何牧白果真对你有那份心思的啊。”
邹遥脸上不觉泛起了红晕,好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的不清晰。
“为什么说果真?”她强装镇定。
“刚才不是很确定,现在倒是清楚了。”轻玫眼底闪过一丝狡黠。
原来是在诈她,邹遥心里觉得不自在。
“好了不逗你了,实话和你说吧,是我家那位特意交代让请你来的,上次恐怕你也看出来了,他是掩饰不住的想和何少连上关系,这次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会错过。”
轻玫顿了顿,似在苦笑:“外人看来我是嫁的风光,可内里我又帮不上他生意上的忙,好容易这次何少开口了,他是答应的痛快。邹遥,也许我真的是在赌气吧,她不是看不起我吗,我偏要嫁给一个更有钱有势的人。”
轻玫慵懒的靠在墙上,目光涣散没有焦点,似乎在回忆什么。
“她?”
“呵,就是大二那年隔着长途电话羞辱我的人。”
轻玫对镜理了理妆容:“邹遥,咱们同学一场,虽然咱们的关系不算亲密无间,可我今天一定要提前告诉你。像他们这样阶层的人不是我们的好归宿,这个何牧白你也看到了,我家那位都上赶子结交。我反正就这样了,明知道他对我不够好,还是一意嫁了。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一个相爱的人,过着平凡又幸福的生活。”
没想到新婚不久的轻玫,过得并不如意。刚刚邹遥还觉得轻玫那样打探她的隐私,心底多少对轻玫起了点排斥心理。毕竟两人之间那么久不交往,谁又知道谁变成了什么模样。
可轻玫一番话下来,那么直白了当,印象中一向要强的轻玫竟在她面前卸下伪装,不觉中对她亲近了几分。
“以后不会让你为难了,我会和他说明白的。”
天气已经渐凉了,夜色中地上随风而起的落叶更添了几丝秋意。车子缓缓停在邹遥楼下,看她没有立时下车,他望了望她。
邹遥决定一鼓作气说完,从此与这个人分分清楚。可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开口,明明一路上都在酝酿等会怎么回应的。人有时就是这样,事情没到最后关头时总觉得轻松无比,临门一脚反而退缩了。
半晌,她看着窗外,才幽幽道:“我们不是一路人的。”
他没有转头,保持着一贯的姿势看着前方:“那和谁是一路人?医生?还是你们同行物理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