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呆了一下，不明白李虎怎么知道自己会夜探将军府，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认出自己，再躲着也没什么意思，索性戒备起来，跟着凌严往客厅走去。凌严一直绷着脸，秦风也不打算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前来，两人一路无话。
李虎一见秦风前来，站起身来拱了拱手：“秦兄弟，你可来了。”秦风点了点头，没说话，只是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李虎，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先出声问，恐怕一会儿话说开了，自己不好发难。
李虎也是明白人，笑了笑：“秦兄弟放心，我没有恶意，只是想给你说些事情，凌严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凌严脸色变的苍白：“大人…”
“快下去！”刚刚还微带笑容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，可见李虎情绪波动很大。凌严神色一怔，随即双手攥紧，最终却松开，不甘的走了出去。
“秦兄弟，白天我就猜到你会深夜前来。不为别的，就为你那兄弟陈中，你一定会来查探。关于雁鸣镇的情况，你信也罢，不信也罢，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秦风面色一沉，说道：“这些我不问，白天你看见我，为何神色那么慌张？”李虎苦笑了一声：“我知道你在查宰相与尚书之死，做贼心虚，我当然会慌乱。”
“什么！”秦风惊讶之余暗自戒备起来。
“没错，那赵举和宋义都是我杀的，他们合伙图谋霸占我家祖产，被我事先得知，于是我就杀了他们。”话刚说完，李虎抽出了佩刀。秦风看形势不妙，赶忙躲闪，却只见李虎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李虎神色黯然：“秦兄弟，我这一辈子算是废了，活在世上也没什么用，你拿着我的头颅去交差吧！”锋利的刀刃轻轻划过喉咙，话音变得越来越小，空中血色蝴蝶漫舞，朱砂染墙，涂抹出一幅绝美的画卷。
秦风透过窗子朝空无一人的院子看去，一切都明白了，这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吧，自裁未必意味着逃避，有时候死亡是更有力的担当，英雄不同于常人的一点，就是危急时候，他懂得去承担责任。
“真是个白痴。”秦风蹲下喃喃自语，话里是斥责，眼里却满是哀伤，他伸开手掌，抚闭李虎睁大的眼睛。并没有割下李虎的头颅，秦风抱着李虎的尸体向远方走去。
朝堂之上，秦风指着地上李虎的尸体说道：“皇上，事已查明，骁卫将军李虎因与宰相赵举，尚书宋义素有间隙，更因怕祖产被夺而生恨，遂将二人杀死，事后李虎畏罪自杀，尸体就在这里。”
杨继淡漠的声音响起：“死了？哼，便宜他了。”秦风有些不忍，但也没分辨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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