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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的教室门口传来一道声音——
“涂城语文书转的不错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!!!”
涂城倒吸了一口冷气,然后手指上转着的书瞬间歪了下,摔在了桌面上。
空气倏地安静,随即两秒后爆发出一阵整齐而吵闹的背书声。
来人正是他们班语文老师,张晓净,三十来岁,是年级语文组的教研组长,平时不苟言笑,戴了个紫色眼镜,模样严厉。学生们私底下叫她“紫眼镜”。
王晓东拿了本语文书挡在脸前叽里呱啦乱背,还能插空草两句。
“今天不是说英语早读吗!紫眼镜怎么来了?!”
涂城没理,僵硬地坐下拿起桌上语文书抱着最后的佛脚。
“别以为我刚刚没听到你们在聊什么,”张晓净在门口抱臂,冷笑一声,“我在楼底下就听到你们班人讲X,讲根号了。”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理科班没语文了呢。”
她拎着手中的杯子走上讲台。
恰好此时,上课铃响。
一班的背书声瞬间又大了几倍。
三十秒的铃很短,但一班的学生恨不得这是三十分钟。
容汀也急得不行,一边背一边手上划着笔顺。旁边余鱼已经目光呆滞,嘴是在动的但脑子有没有背进去就不知道了。
只有在这一刻他们才觉得楼底下的那群文科生简直是神,这么多东西到底是怎么背住的!
三十秒的铃转瞬即逝。
张晓净听着耳边炸人的背书声,悠闲地拧开杯子抿了一口热水。
“好。”
一班学生了无希望。
张晓净习惯了他们这副模样,无情道:“把书合上,现在来默写,就默《离骚》。”
班上传来窸窸窣窣地拿本子声和一群人的叹息。
王晓东欲哭无泪,“怎么办,我就记得是个屈原写的了,一句不记得了!!”
涂城咬牙:“来,起码写一句,我还记得第一句。帝高阳之苗裔兮。”
张晓净瞟了瞟底下,“行了,别讲话了,给你们十分钟够了吧。”
十分钟怎么可能够,给他们双倍时间都默不出来。
这课文上周就布置背诵了,张晓净一直没检查,他们于是也就没放在心上,也就每天早读的时候偶尔拿出来读读,现在要他们默出来怎么可能!
容汀刚刚还背了会儿,但也就记住了一点,零散的几句,开头结尾都记住了,中间的凭借记忆又写出了几句。
十分钟很快过去。
张晓净让最后一个人把本子收了上去,“一共二十几句,我倒是要看看班上有没有人默对。”
众人放弃挣扎。
张晓净收上去后随意翻了几本,竟然还笑了,只是语气冷得冻死人。
“两节课后课代表来我这拿本子,错几句抄几遍。”
“……”
王晓东熟练地拿出另一个本子已经开始罚抄。
涂城岿然不动,保持着最后的倔强,毕竟他肯定比王晓东还要少几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