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,你这是干嘛,大家看的正起劲呢。
”楚榴卿嘟着唇上来挽柳砚白的胳膊。
柳砚白一扇子抵在她脖间。
她看着折扇前的刀刃,吓的花容失色。
“你也给本王把眼睛闭上。
”柳砚白说完,才转头看向我。
我静静的看着他发癫。
“殿下,臣女这舞跳的好看吗?”柳砚白抿着双唇一言不发,只拿起大麾往我身上披。
我没有拒绝,只是在他靠近我时夺过他的扇子往他腰间一刺。
楚榴卿吓的惊叫起来。
柳砚白看着我,眼中有哀痛闪过,但更多是还是不可置信。
我迎着他不可置信的目光,凑近他耳边道:“我是不是说过,你若以后敢欺负我,我就亲手拿着我做的扇子杀了你。
“湘湘…”柳砚白即便已经快倒下了还用力的拢着披在我身上的大麾。
我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手从大麾上扯开。
“我的名字,你也配叫。
”侍从们几乎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就想将我扣下。
那一刺我下了死手,柳砚白几乎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下令让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。
最终楚尚书决定将我给关进柴房。
天气寒冷,我身上唯有柳砚白给的这件大麾可御寒。
我拢着大麾靠在墙边,思绪翻转。
想着过去与现在发生的种种,想着我在席间跳的那支舞。
此舞唤招蝶,乃采春楼独特的曲目,稀奇就稀奇在衣服的设计与动作的搭配上。
每一个动作都能将女子曼妙的风光展现出来。
说白了,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艳舞。
虽说自我十岁起便一直学习招蝶。
但真正的跳它却只有一次。
那一次,为了柳砚白的生死,我放弃了所有的颜面。
之后,柳砚白不顾身上的伤口与血迹,拖着残破的身躯环住我。
他气息微弱的贴紧我的耳廓道:“湘湘,只这一次,以后我再不会叫你受欺负了。
”少年的心疼和怜惜犹在耳畔。
可未曾想这最大的欺辱却是他亲手带给我的。
他知我有多厌恶这舞,厌恶别人粘在我身上的恶心目光。
但他偏偏却愿意拿权势压我,让我跳这舞供楚榴卿取乐。
柴房阴暗,我开始昏睡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才有人解开门锁给我递了一碗水。
光亮转瞬即逝。
我叫住那人:“太子殿下现在怎么样了?”这小厮似乎格外嫌弃我,与我多说一句话也不肯,只敷衍一句:“殿下自当福大命大。
”我抿唇,攥着大麾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就在我以为小厮已经走了的时候,却听见他在门外恭敬的叫了一声:“二小姐。
”“把门打开。
”楚榴卿仰着下巴吩咐。
我抬头,正好看见楚榴卿捏着鼻子走进来。
“果然什么窝配什么人,姐姐在这住的可好?”我扯了扯唇角:“自然不如妹妹的锦衾华服来的舒坦,怎么?你要和我换换?”“你也只剩张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