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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岂敢你个直娘个贼,岂敢岂敢,劳资岂敢打的就是你,我让你欺负瑶瑶,我让你以为瑶瑶没靠山,打死你个狗东西!”
一言不合,上来就打,后面的元大宝都懞了。
不是说好了,大局为重,要先和离再算帐吗?
怎么说打就打了!
特么个的直娘贼的,那他们干嘛?也冲上去打一顿再说吗?
很心动呀,手痒的很。
就在这时,刘康铁青着脸喊:“都愣着干什么,把瑶瑶带来的东西,都给我搬出来。”
反正铁了心是要和离的,那东西就不能便宜给了杜家,所以,人要打,东西也要搬,没功夫在这里跟秀才扯皮。
一声令下,那边的姚氏的还在呼救,这边韦源带来的人,就已经开始动手了。
呼啦啦,人冲进屋,搬的搬柜子,搬的搬的屏架,大到千工床,小到针线蒌子,那是一件都没落下。
韦源气还没出完,东西就已经搬空了。
全腾到了院子里,杂七杂八,堆了老高。
宁河村里吏,急急忙忙赶来,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,一大堆还贴着红喜字的生活用品,整整齐齐的堆了半个院。
这嫁妆,比当天带来的,看着还要丰厚,了不得呀。
里吏咋舌。
而姚氏看到里吏到场,哭的那个动地山摇,狠不能扒到里吏怀里哭了。
“里吏救命,救命,快救救我儿,他快要被人打死了。”
打到手软的韦源,总算收了手,站了起来像个怒目金刚般吼:“放心,劳资打人有分寸,打不死他,但等瑶瑶哥哥回来,就保不齐了。”
姚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:“你们要干什么,是强盗吗?还想杀人放火吗???哎呦我的儿呀,娟,娟,快去把你哥扶起来。”
杜娟那里见过这种场面,吓的手脚都发软,根本不敢去扶。
别说杜娟,自认见识多广的里吏,看着院子里的人杀气腾腾,他也头皮发麻,但想着自己好歹是个里吏,既然来了,总得说句话。
于是,里吏弱弱的道:“这是闹什么?”
有人问,那韦源自然就要回答,凶神恶煞的盯着姚氏便道:“和离!”
一句和离,韦源吼的地动山摇。
姚氏傻了眼,杜江摸着胸,只感觉头更晕了。
“老刘,把和离书拿过来,让他按押!”
韦源二话不说,直接就要杜江按手印,因为瑶瑶说过,跟杜家不要扯皮,能强势和离,就强势和离,一切原由,等和离之后再一笔一笔的清算。
刘康也不废话,打人的活他没捞着,手里正痒着,要是杜江敢不画押按手印,那少不得他也动手。
奔到里吏身边的姚氏,眼看着有人拿文书去找杜江了,气的那是全身直抖,再扫过满院的红喜嫁妆,以及那张,连她都眼红嫉妒的千工床,急的心头血都要吐了出来。
这些东西,这些东西,在闵瑶带进杜家后,她就开始盘算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