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应声开了,白荷抬头,看着明润泽还是昨夜的装束,施礼后拉着蔷薇进了屋,看了一圈,桌上的酒全没了,榻上的小姐还在睡着,鞋子都没有脱。
蔷薇比白荷还要忐忑,难道说,昨夜........还是姑爷有问题?赶紧怼了怼白荷,眼神很是焦急。
白荷说到底稳重些,笑着对明润泽说,“姑爷,您先去洗漱吧?隔壁屋子放好了水,您去洗洗,然后就要去敬茶了。”
明润泽不动,看看榻上的明瑜,似是再等明瑜起来和他说。
蔷薇刚想张口,就被白荷制止。白荷上前推了推明瑜,“小姐?起来了!老爷还等着喝茶呢。”
“喝什么茶?”明瑜迷迷瞪瞪的,眼也不睁。
“当然是,喝你和姑爷的敬茶啊!”白荷加重了“姑爷”两个字。
明瑜“蹭”的坐起身,看着盯着她的明润泽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早啊!”
明润泽回应了一声,“早。”
白荷提醒明瑜,“小姐,让姑爷去隔壁洗漱吧?隔壁屋里准备好了热水。您就在隔间洗漱。”
明瑜看了看白荷的眼神,点头,“嗯.......润泽?你先去洗漱吧。”想了想,昨日脱口而出的“相公”还是没能喊出口。
明润泽点头,迈步去了隔壁屋子。
蔷薇给白荷比了个大拇指,“你怎么知道姑爷只有小姐能说得动?”
明瑜不明所以,“什么?”
白荷帮明瑜脱着外衫,一边解释,“咱们的姑爷,只有小姐能说的动,那不是很正常吗?要是和那位一样,就小姐说不动,那可怎么办!”
明瑜一滞,看着白荷,“就你往我伤口上撒盐!”
白荷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,“小姐,奴婢说话直,您别生气,那人已经是过去了,姑爷才是现在和未来,您要想仔细了!”
蔷薇瞪大了眼,只差顶礼膜拜了,还说自己口无遮拦呢,白荷这才是直戳痛点吧。
明瑜叹了口气,无奈,“白荷,我们从小.......我们在一起那么久.......算了,还是你了解我!”什么从小一起长大,什么在一起那么久,这都不是互相理解的必要条件!理解的,根本不用说什么,不理解的,再长时间,也白瞎!
春天,是万物复苏的季节,鸟语花香,藏了一冬的小动物们也纷纷出来了,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好不热闹,阳光也是早早的就照入了窗户。
明瑜穿戴一新,依旧是一身红衣,这不仅是她刚新婚,也是她最爱的颜色。打开门,闭上眼深吸一口气,“啊!美好的早晨,美好的春日!”
“姑爷!”白荷和蔷薇施礼道。
明瑜睁开眼,看着面前带着浅笑,一身红衣,头发高束,玉树临风的男子,笑意更浓,都深深的藏在了左脸的酒窝里,“润泽,走吧!”
明润泽走过来,和她并排,一路上并不搭话,但是明瑜就觉得特有存在感,让她总是忍不住侧眼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