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手机关机，宋若晴轻轻一笑，却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才过了半小时，卫倾川突然回来了。
他走到坐在窗边发呆的宋若晴旁边，紧绷的脸凝重无比：“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什么叫是她自作多情，和他不是恋人，更不是家人？！
宋若晴转过头，眼里压着沉沉的黑：“我以为我写的很清楚了。”
卫倾川沉默了几秒，心中好似被什么拉扯。
他松开紧握的手，慢慢抚上她的肩头：“你没必要这么做。”
宋若晴垂眸，抬臂将他的手拂去。
冰凉的触感让卫倾川心一紧。
“我们好聚好散吧。”
卫倾川一愣。
这句话比起分手更让他心烦意乱。
心底突然压上一块大石，他看着宋若晴，心里多了丝不甘。
为什么她可以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，几天前的分手至少能让他听出她的不舍，但现在她好像完全将两人隔绝在了两个世界。
混乱的心绪让卫倾川开始胡思乱想，想到楚少煊送她回来那晚。
他语气里顿时充满了质疑：“仅仅因为裴琳娜吗？还是说你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？”
闻言，宋若晴心一颤，无力又自嘲地笑了。
她已经竭力在给他们之间保留最后的体面了，可是卫倾川却仍旧这样咄咄逼人。
他是真的不明白，还是在装模作样？
宋若晴的沉默像是给了卫倾川一个宣泄不满的理由，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，声音骤冷：“是楚少煊对吗？”
“我后悔了，可以吗？！”
宋若晴甩开他的手，站了起来。
她拼命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，转身要走。
卫倾川神情一怔。
下一刻，宋若晴忽地被粗暴地按倒，一种快要让她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“不可以！”
带着怒气的沙哑声音从她肩窝处传出。
大手开始游走，宋若晴浑身一颤，悲愤交加，拼尽全力挣脱开。
“啪—！”
一声脆响，卫倾川怔怔地看着身下满眼泪水紧咬下唇的宋若晴。
左脸**辣的疼痛，好像在讽刺他才是“自作多情”的那个人。
卫倾川冷笑道：“好聚好散？那就如你所愿。”
他抽身离去，重重地摔上门。
衣衫不整的宋若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，凌乱的黑发混着泪水贴在苍白的脸颊上。
她紧抓着床单，连青筋都现出。
明明已经在大口呼吸了，她却总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无尽的深海里。
直到眼泪流干了，眼睛涩到发痛，宋若晴才堪堪起身，整理自己和行李。
她真的该走了。
……
回家的路上，宋若晴的心没有一刻平静。
她家在农村，或许她妈不知道她最近的事，但那帮亲戚没有一个不多嘴的。
当年她放弃学校赞助出国的机会已经让父母很失望了，现在她身败名裂的回去，妈该有多伤心。
下了大巴车，宋若晴顺着黄土小路走了许久才到家门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