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枚笑笑,你别大意,这个女人,妖媚狐狸精变的,专门勾搭男人。好的,我到了。总之,你得提高警惕,这事以后我们再聊,再见。刁枚朝朱正刚妩媚地一笑,扭着水蛇一般的腰,走了。
这尴尬酒席让朱正刚很受伤,没有想到,镇里主要领导闹不团结,这样剑拔弩张。而这女同僚,却又这样不尴不尬,加上隔壁的女邻居,真真好像到得云雾山中,让人糊里糊涂找不到北。于是,将这情况用手机给马力说了,马力应景似的安慰了几句,却如隔靴搔痒。放下电话,朱正刚好无聊,披着衣服走了出去,就是天井。中央有个井台,一字排了几只水龙头,下面是深井,据说有上百年历史了。将水龙头拧开,脑袋凑过去,水真的好凉快,一直冷到背脊,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。
哎哎,你怎么真用凉水?一个白色身影轻飘飘闪来,将朱正刚肩头拍一下。你这人,这么不听劝告?
微微地,有一股子桂花样的香味儿,朱正刚不回头,也知道来者是谁了。他将水龙头拧满,汹涌而至的水花四散着洒开,溅了后面那人一身。
干什么啊你,简直不知好歹!果然就是罗莎莎,她狠狠地搡了朱正刚一下。你这人啊——
朱正刚笑嘻嘻地说,对不起,我没有看见是你。这么晚,你还没睡?回头一看,却不由得心子一荡。昏暗路灯下,罗莎莎着一袭乳白色的睡衣,此刻,浑身被水弄得湿漉漉的,就将浑身起伏的山峦凸现出来。那鼓突的胸,丰硕的腿,无不向他炫耀般显现出女性的魅力,仿佛,就是那出浴后的美女。就想起刁枚告戒的话,赶紧将头转到一旁,暗自责骂自己色,低声道了一声对不起。
罗莎莎说,没关系,早点睡罢。扭头走了。朱正刚乐呵呵地笑了。
一晚无话,第二天上午刚到办公室坐下,罗莎莎就通知开会。朱正刚随意地打量她一眼,心里却咯噔一下。她穿了一件米色休闲装,将脸蛋和脖子映衬得更加白皙。细细的腰肢水蛇一般,双乳将胸脯顶得鼓鼓囊囊。水汪汪眼睛朝他一瞥,那微笑中却伫满深意。要说这女人还真不像农村妇女,难怪那样有名声。她,还在为昨天的事怨恨?
朱正刚想说说笑话缓和一下,她却轻飘飘走了出去。走到会议室,里面已坐了好多人。会议议题是一年一度的党政中干考评,主席台早坐着镇委书记张自真,镇长吴闯,副镇长刁枚,以及纪委书记胡昆。朱正刚在后排找了个座位坐下,却被张自真叫到前排。镇子虽不大,麻雀虽小,肝胆俱全,部门八个,正式干部八十余,中干也有十来个。张自真首先宣布了市组织部关于朱正刚任职的决定,让朱正刚站起与大家认识了,然后宣布考评开始。
首先由党政办公室主任何宵生述职。张自真和刁枚头靠在一起,有说有笑不知道说着什么,胡昆顾自抽烟。何宵生迟迟不到发言席,台下人员更是嘈杂,嗡嗡的讲话声不绝于耳。朱正刚感觉好笑,这哪里是开会,分明就是在自由市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