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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缺氧晕了过去,迷迷糊糊中有人握着我的腰,将我拖到岸上。
当晚,宴会不欢而散。
我被我爹关在祠堂里,拿着戒尺一下下狠打:「叶盈雪,收起你那自作聪明的小心思,你以为勾引了谁,就不用进宫了吗?」
皮肉绽开的疼让我一阵昏眩。
我咬牙,目光隐忍:「爹,十几年来,我只是进宫的棋子吗?」
这句话,我憋了十几年,一直没问出口。
我是相府嫡女,却连饭都吃不饱,受了无数的罪,就为了一句「德才兼备」,就为了进宫当皇帝当妃子。
「你若是进宫了,」我爹露出虚伪的笑,「自然是我的女儿。」
「可纳兰炽问起罪,你也不要怪我狠心,亲手杀你以平他心头之恨。」
我带着一身伤回了房中。
冬梅给我敷药,轻声道:「小姐,疼不疼啊。」
我双眼无神:「不疼啊。」
我早该预料到的。
可听到自己是叶家的棋子时,锥心蚀骨之感还是遍布了全身。
为何我哥哥们任性妄为、肆意闯祸,可从未被真正责罚过。
而我多吃一口饭,就要被困在祠堂,面对叶家的列祖列宗忏悔。
可我有何错?
我所求并不多,只是寻个普通夫君,举案齐眉,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罢了。
这些人却都想用金笼子将我束之高阁,供人观赏玩弄。
冬梅很难得看见我哭得稀里哗啦。
她犹豫了一下道:「姑娘,我冒死给你偷偷收了封信……」
那信封上的字雅秀。
似乎还带着未干涸的墨香。
正如宋怀,浑身上下都自重克制,却做了书信来往这些私相授受的事。
我拿过信,将信放在火上烧了:「既然是冒死做的,那下次便不要做了。」
冬梅大惊:「小姐,这是宋……宋侍郎的信,你不是喜欢他吗?」
我恹恹道:「不爱了,下一个吧。」
我爱不起任何人。
我只是一枚即将进宫的棋子。
几日后,纳兰炽病了。
我眼皮子跳了跳:「什么原因?」
冬梅犹豫道:「外头都在传,你踹他下水,害他生了病。」
「……」
我胆战心惊:「严重吗?」
「快不行了。」冬梅哭丧着脸,「日日病卧在床,药石无医。」
果然,一打听到纳兰炽已经病了几日,个个都在传他作恶多端,我替天行道。
我爹登门道歉,三番几次都被奴仆赶了出门,这几日,连我爹的小妾都躲着他,生怕被迁怒。
我赶紧扶住脑袋:「我爹不会真的杀了我,提头给纳兰炽谢罪吧。」
「有……有可能。」冬梅也害怕了,「小姐,要不我们去哄哄摄政王,让他原谅我们。」
有道理。
我刚想出门,又后退三步:「他一见到我,忍不住就提刀杀了怎么办?」
冬梅也慌了。
我坐到梳妆台上,指了指脸:「喏,把它弄成让人不忍心杀的模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