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,周围的人只觉得泰山压顶,小小的孩子,本该天真的脸阴云密布!
“谁,看见我弟弟了?!”
众人纷纷不言,目露怜悯,一少女不忍心地指了个方向,“刚才被你打飞的人,把......把他抱走了。”
然而江羲和并没有追,他不熟悉这里要是把人放走了,就会错过弟弟。
“你知道我娘亲......就是朱雀纯血的住处吗?”
一时间,众人心中五雷轰顶!
在江羲和奔向东阳府求救的时候,江冰镜正被人抱着在小巷子里狂奔。
“这两个小东西到底什么来头?”
“你只需要知道,他们买个包子买串儿糖的钱,足够我们逍遥一整年!”
痛苦之中,江冰镜吸取了教训,他稚嫩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冷意,“言灵·缚!”
正在奔走的两人被定在原地,惊恐万分。
只是江冰镜已经没有后续的力量,小小的身躯靠着斑驳的墙往闹市走去,眼前一片漆黑,唯有神识还算灵敏,一抹一样的感觉袭来,小手蓦地往前一抓。
随从目瞪口呆地看着主子衣角上的脏爪子,这算什么?他们主子的功力退步了,怎么谁都能抓一把?
他光顾着惊讶,却没发现自家主子微微收缩的眼瞳,准备蹲下去给小孩子讲讲道理,才张嘴就听自家主子喊了两个字。
“儿子。”
如果有风吹来,石化的随从肯定已经化为了灰烬,许久,他就跟陈年失修的木门一般,嘎吱嘎吱说道:
“主主主......主子,这这这这......小主人?”
苍遗白双手掐住江冰镜的腋下,抱起来轻轻嗅了嗅,“确然乃本座血脉。”忽然,他的眉头微微皱起,“中毒了?”
随从这才发现,小孩儿的眼睛空洞无神,“看样子是螣蛇,还是帝境。啊呀,不愧是主上的血脉,这都能活下来。”
江冰镜听他们说了半天,饶是冷静如他也不由的小嘴微张,随手一抓,把爹给抓住了。
他丝毫不怀疑对方是否说谎,因为,刻在血脉里的亲近和熟悉是骗不了人的。
苍遗白包下一座客栈,命人准备了热水等用具,全程把江冰镜抱在怀里,这样一看两张脸,是个人都会往父子关系猜。
待小二都走了,苍遗白才把江冰镜放在床上,摸着他的脑袋说道:
“且忍住些,拔毒会痛。”
江冰镜浑身一震,抓住他的手从未如此兴奋,“可以拔毒了吗?娘亲说要到圣境才可以。”
“可以。”
随从继续拍马屁,“圣境在我们主子面前,屁......什么都不是。”脏字儿在主人的冷眼里憋了回去。
让江羽落结成心结的帝境滕王蛇毒,在苍遗白手下没坚持过盏茶时间,顺利化作黑水从江冰镜眼里流出来。
苍遗白亲手给小脸儿煞白的孩子擦了脸,仍就一副冷脸,感受到孩子微微颤抖的手,大手包裹上去,“且睁眼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