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这些个清流们都是这般议论,老奴不过,不过是听来的而已。”
对于曹化淳的这番急不择言,朱建的思绪又被给拉回了现实。
“这老太监倒是有些乐子!”
朱建心中暗自好笑。
看着面前这个略显有些惊恐的老宦官,朱建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狡黠。
“曹公公,此事朕自有计较,不过此处朕想听一听你的看法。”
“听我?”
听闻朱建此言,曹化淳差点喷了朱建一脸唾沫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心中纵有万般疑虑,曹化淳也是无可奈何,不过毕竟是四朝元老,大风大浪曹化淳也经历不少,而且更何况有些约定俗成的东西那是亘古不变的。
“陛下,老奴不过一阉人,怎敢随意议论朝事,不过陛下以为如何,老奴自然就是那般。”
“哦,那朕若以为这些人都该死,曹公公以为如何?”
朱建笑道。
“这,陛下——”
曹化淳万万未曾想到自家主子竟会这般说,竟是只为袁督师一人,不过曹化淳本人素来与东林交好,且为人忠厚,一时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哈哈,曹公公,朕不过随口说说而已,切勿要往心里去,不过公公真若如之前所言此般,朕倒是心甚慰之!”
曹化淳那般模样,朱建终究是忍不住笑了。
只不过作为一个掌权者,他的笑似乎并不那么的让人轻松。
“曹公公,你先下去,想来你也累了。”
“是,老奴先行告退。”
听闻朱建的话,曹化淳那是如蒙天恩一般,可谓是此时不走,更待何时。
“且慢!”
就在曹化淳正欲退下的那一刻,朱建却是猛地叫住了他。
“陛下!”
被突然叫回,却又是意欲为何,对于这个自家印象中反复无常的主子,曹化淳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。
“曹公公,朕突然发觉有些饿了,你去通知御膳房弄些饭菜,与朕端到这里,记着简单点甚好。”
一听此言,刚刚还提心吊胆的曹化淳却是舒缓了许多,原来是自家主子有些饿了。
“老奴明白,就按陛下以往的来。”
说罢,曹化淳却是转身匆匆离去。
“何为以往?”
朱建心中有些纳闷,虽说融合了崇祯部分记忆,然而这所谓的老规矩却当真是知者甚少,只不过对于曹化淳所言,朱建并未过多言语。
一是今日之事,到此也算是极好的了,其二,这崇祯皇帝的菜谱他还真亲自尝尝,当然最为关键的是,三天了,朱建真就是有些饿了。
“嘘。”
步出乾清宫的曹化淳长叹了一口气,不知不觉中,老家伙早已是汗湿了衣襟,尽管时值深秋,那也是大汗不止。
乾清宫外,几人却是低声言语。
“李阁老,如今时值深夜,您说陛下此时乾清宫召见我等却是所谓何事?”
刚回京不久,就被任命为礼部侍郎、东阁大学士的钱龙锡对当今天子却是不甚了解,只是知道这天子即位之初,平定魏忠贤阉党之患,那是相当的老辣、干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