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最后倒下之前,司璃音死死的咬着下唇,对着那越来越模糊身影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:
“······冰片。”
“啪。”的一下便昏了过去,不省人事。
而另一边五王府内,万俟凛的脸上倒也难得的出现了几许愠怒,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,对着堂下跪着的几名小厮沉声道:“是谁让你们放她出门的?”
那几名小厮都是王府的老人了,这时见此阵仗,一个个都胆战心惊,纷纷磕头求饶起来:
“王爷饶命,求王爷饶命!是,是侧妃娘娘,侧妃娘娘说随这位小姐去的······”
“放肆!”
万俟凛的脸色越发深沉了几分,他本就阴鸷,此时因找不见司璃音的行踪便更是恼火,骤然听到下人们的回答,心中的那股邪火越烧越旺,便怒极反笑道:
“这么说,本王这王府是换了主子不成了。”
一边的亲卫丛竹略一低头,对着万俟凛道:“不如让下属去寻一寻司小姐的行踪?”
“不必了。”如同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,万俟凛心中猛的翻腾起一股杀意,冷笑一声:
“既是一夜不归,想来她这条命也是不想要了。”
万俟凛言语中的杀意太过明显,饶是丛竹也皱了皱眉头,担忧的劝道:“为了王爷您的身体,只怕现在还不能对那位小姐动手啊······再不济,您想想那位,您想想宫里的那位······”
“宫里。”
像是念及什么似的,又或许是“宫里”二字让他想到什么,倏尔间,万俟凛的脸色缓和了些许,他冷哼一声,心里头那股子杀意已经消退了下去,但仍是余怒未消,片刻,他的神色平静了下来,他冷冷的瞥了眼地上一个个磕头如捣蒜的小厮,面无表情的吩咐道:“办事不力,都杀了吧。”
王府中,一刀刀利落的杀了一波人之时,快马加鞭从宫里赶来宣旨的太监总管见了此状,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,小心翼翼的问着最前方的侍卫:“咱家给丛竹大人请安了,不知大人可见到了王爷·······”
“何事?”万俟凛看也不看那一具具的尸体,听到有太监的声响便走了出来。
“哟,王爷来了,咱家给王爷先请安了。”管事太监诚惶诚恐的先行了个正礼,等到万俟凛淡淡的道了免礼才敢抬头,陪着笑道:“王爷几日不曾入宫,皇上跟娘娘都惦记着呢。”
“这些就是你来本王府中要说的话吗?”擦干最后一根手指,万俟凛轻缓的收了帕子,那方帕子看着分明是已经有些年头,都些许的泛了黄,用料同五王爷寻常的穿着顶戴相比也是不知差了多少。
但万俟凛却是极其珍视的,将它小心叠好,抚平才收进衣袖,他连头也不曾抬,语气也只是淡淡:“到底何事。”
尽管万俟凛的声音毫无波动,但总管太监的心还是猛的一惊,他的腰更弯了些:“是,是圣上宣召,几个时辰前,大理寺那边,似乎是出了大事,扣下了一名嫌疑女犯,正是那司候府的大小姐,女犯一直说要见您,这不,只好劳烦王爷您去宫里一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