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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谁也没有注意,隐在暗处的两个身影在用眼神窃窃私语。
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黑衣男子对着面前的人挤眉弄眼,似乎在说:怎么办?要不要出手?
另外一个络腮胡男人却好似没瞧见他的眼神,脸上半分表情也没有。
看阿默没反应,阿多用暗语比划道:表小姐要是伤到了主子该怎么办?她也就是个十六七的姑娘,咋可能治得了爷的病,我在这儿守着,你快去想办法请位大夫来!
阿默仍旧没理他,一动不动的守在那里。
阿多都要急疯了,主子这情况可不好,每次发病都得被扒一层皮。
他也是真服了这位表小姐,不知道主子是不是跟她八字不合,一碰到她,主子的病就会加重!
他咬了咬牙,正打算离开,却被阿默揪住了衣领。
“主子未发话,守着!”
房间里,萧沅浚看着夏呈嫤揉搓着萧煦的手心,急得鼓起了腮帮子。
“呈嫤,你行不行!大哥的脸刚才可没这么红!耳朵也没红!我,我还是去请刘大夫吧!”
“二表少爷,你还是听小姐的吧,您没见大表少爷咳得没那么厉害了么!”
一旁的秋桃嘟着嘴,见萧沅浚一直对自家小姐冷嘲热讽,便忍不住开口为小姐说了句话。
“我们小姐的医术很厉害的!原来在相府,相爷头痛,老爷腿寒,都是我家小姐帮忙医治,我家小姐的医术可不比太医差!”
对秋桃的盲目崇拜,夏呈嫤多少有些不好意思。
若不是有前世的经历,她此刻的医术就是小儿过家家,哪能与太医相提并论。
说来讽刺,前世,她被永宁伯府打残扔到庄子上,竟在庄子里发现了一间密室,屋子里堆满了书籍,其中最多的就是医书。
在庄子上的那几年,她无日无夜地研读那些医书,并用自己的身体试针,终是练出了些许本事。
“秋桃,不要说了,帮我把大表哥抱到床上去!”
说罢,她起身伸出双手就要去捞轮椅上的萧煦。
萧煦耳根一红,一边咳一边看向萧沅浚,咬牙道:“你来帮我!”
萧沅浚没想到萧煦居然会相信夏呈嫤,急道:“大哥,别的事都能惯着她,你的病可不能由她胡闹!”
他知道夏呈嫤会些三脚猫的医术,可萧煦的病是长年的沉疴旧疾,太医都说这些年一定要仔细照看,否则会越来越糟。
他怎能相信夏呈嫤能医得了萧煦!
要是萧煦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怎么跟父亲交代!
听萧煦的咳声未歇,夏呈嫤将手指搭在萧煦的手腕上,肉肉的脸庞上露出了格外严肃认真的表情。
“秋桃,去烧热水,让张叔到箱笼里取一匹干净的棉布!”
夏呈嫤的声音不容质疑,看着这样雷厉风行的夏呈嫤,房间里的众人都有些意外。
夏呈嫤见萧煦的印堂越来越黑,再顾不了那么多,伸手就要去扒萧煦的外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