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怎么会……”王屠夫胸有成竹地盯着姜辞看了一会儿，听得她中气十足的喝声，他愣了好一会儿，左看右看，将姜辞从头发丝看到脚尖。
见她一点异样都没有，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神色，王屠夫傻眼了。
他听人说过，那种鬼东西最怕黑狗血，特意连夜去抓了一直黑狗放血，怎么会不管用？
“你，你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呵，我看姓王的，你不仅是疯了，你还瞎了眼！”姜辞闻着身上臭气熏天的黑狗血，呛得没有好脾气。
“不可能，你怎么可能不怕黑狗血？”王屠夫还是满脸的不敢置信。
顾青川听到动静走出来，就听到他这一句。
再看姜辞一身的脏污，少年的脸顿时紧绷起来，眼底透着厉色。
他一把抓过来姜辞，低声问道：“怎么样，没事吧？”
“没有，就是一大早被疯狗泼了一身血，晦气！”姜辞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血，颇为烦躁地道。
“你才是疯狗！不，你是中了邪，你根本不是姜辞！”王屠夫叫嚷起来。
一大清早，他这声音不亚于魔音穿耳，瞬间惊动了街坊四邻。
顾青川将姜辞拉到身后，扭过头，黑沉的眼里透着怒意，“王大虎，我看中邪的人是你！昨日，你发了疯一样，带着女儿去李家，被李家毒打一顿，却来找我们家辞辞发难，还当众持刀行凶，你让街坊四邻看看，中邪的人到底是谁？”
顾青川的每一句，都掷地有声。
刚听到动静出来的左右邻居，听到顾青川的话，再看姜辞身上的黑狗血和王屠夫手里的木桶，他们就把今天发生了什么，在自己脑海里拼凑了个大概。
当即有人便止不住地道：“我说老王啊，你干啥总跟人家俩孩子过不去？”
“就算人家没爹娘了，你也不能可着人家欺负啊！”
“就是！昨天你闺女亲口承认，与人私通还怀了身孕，为了隐瞒把人家姜辞推下了河，你还挥刀要杀姜辞，我看中邪的人确实是你吧？”
“我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！你闺女下贱，未婚先孕，李家不认，你就来找人家撒气，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？”
听得左右四邻都在帮姜辞和顾青川讨伐他，王屠夫羞愤交加，吼道：“你们懂什么？你们仔细看看姜辞，看看她！她哪里还是以前的姜辞？根本就不是！她一定是掉下河的时候被脏东西附了身，一定是的！”
“我看你真是疯了。”姜辞拉住想要开口的顾青川，站出来，“你见过有鬼东西大白天出来的？你见过有脏东西被泼了一身黑狗血，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的？王屠夫，我看大家才应该怀疑你是被脏东西附了身！”
大家伙闻言都朝姜辞看了看，太阳初升，姜辞脚边影子都在。
是啊，哪有鬼有影子的？
有人就说道：“王大虎，够了！你还嫌你们家不够丢人啊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