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,她再也没有给人看过病施过针,也再没提起自己会中医的事。
然而,到死她才知道,苏老夫人呕吐是因为继母在老夫人饭里下了药。
继母滑胎是因为她偷偷吃了滑胎的药,反正孩子没有胎心也保不住。
继母这么做,为的就是不让苏墨晚获得老爷子和老夫人的重视,要让她永远不被待见。
……
苏墨晚收回思绪,抬手轻轻扣住墨辰骁的脉搏。
墨辰骁脉象很乱,乱而弱。
看似像是血气两亏,但仔细分辨却更像是……中毒!
苏墨晚心一惊,睁开了眼睛。
这种毒用的量非常少,普通的检查根本诊断不出来,甚至连患者自己都感觉不到。
但是日积月累就会侵蚀五脏六腑,使得身体每况愈下,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。
到底是谁在下毒?
苏墨晚眸底闪过一抹幽冷。
她拿出银针,眸底划过一抹犹豫。
片刻后,还是轻轻施针扎了下去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苏墨晚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。
施针需要穴位、力度、针法、深浅、时间互相配合,最是耗费心神。
墨辰骁原本已经入眠,但他因长期用药,对药物已经有了一定免疫力,香薰的作用被大大减弱。
他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一阵燥热,出了不少汗,整个身子似乎舒畅轻松了不少。
然后,原本没有知觉得下半身一阵微麻,似有暖流流过……
墨辰骁心一惊,醒了过来,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柔和的灯光下,苏墨晚正聚精会神的低着头为他施针。
她在做什么?墨辰骁第一反应是她要害他。
然而,看着她专注、毫无防备的模样,连他醒了都没发现。
根本不像做贼心虚的人该有的反应。
墨辰骁按捺住心神,决定再观察一下。
苏墨晚这次施针的主要作用是:排毒、通经活络、益气活血、恢复肢体功能,同时调理脏腑气机,改善肢体僵硬状况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候,终于施针完毕。
苏墨晚小心翼翼的将针灸收好,抬头看了眼墨辰骁。
墨辰骁此刻脸颊红润,额头出了一层汗,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。
苏墨晚起身拿来毛巾,轻轻为他擦拭:“看来还是有效果的,你这病一次是治不好的,咱们下次再约。”
“……”墨辰骁一动不动,呼吸均匀,仿佛什么都不知道。
苏墨晚将一切物归原样,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。
房门刚一关上,墨辰骁便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他盯着紧闭的房门,眼底闪过复杂。
……
结婚第三天是回门的日子。
由于墨辰骁的病情需要静养,正好墨老爷子给墨辰骁安排的国外康复专家今天过来。
因此,苏墨晚决定自己回苏家。
钟管家贴心的帮她准备了很多礼品。
苏墨晚倒是不以为意。
苏家不喜欢她这个女儿,不管她做什么他们都能挑出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