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亏你教导属下有方,否则,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?这么快就能发现程靖的异常?”
门外的池朝步步逼近陆锦言,言语中多了几分凌厉之意。 “教导有方?”
“何不说,是阿言教导有方,我这配给你的婢女是只听你一个人的。”
说话间,二人距离极近,池朝已捏上陆锦言的脸颊,力气之大到要捏碎。
陆锦言不得不往后去,紧咬牙关,发狠似的盯着池朝,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。 “我本想看看这程靖为何如此胆大妄为,池朝,你既然说爱我,为何却又不肯信我?!”说着身子还往前去,眸光中隐隐蕴含着怒气。
似是看到了陆锦言眼底的怒气,池朝微怔,松开了手,随后抚上陆锦言侧脸。 “阿言,夫妻间容不得秘密二字,你说呢。”
随即陆锦言在心里不免冷哼一声,这池朝消息比谁都灵通,怎么会连这点事都不知道?
除非,他并未亲自调查,更何况,他消失了这么久,做了些什么,听了什么,谁都不知道。
“即是你说的容不得秘密二字,不该先解释解释最近去哪里了吗?”
闻言,池朝扬起眉梢,手指别住陆谨言碎发,薄唇轻启,只淡淡丢出一两句话。
“阿言如此关心我,真是难得一见,一点小事罢了,你会知晓的,不是现在罢了。”
陆谨言叹口气,只得作罢。池朝此人异常固执,又位居皇子,深得昭宁帝的宠爱,他若不想说的话,怕是没人能从他口中问出答案。
看来,她是绕不过这人了。
“几日前,我让怜星去查了程靖,这人同二皇子勾结,想必你也知道了。”
池朝不语,只是静静的盯着陆锦言,等着她下一句话。
“我让怜星派去洗衣作坊的妇人作为眼线,今日传来消息,二皇子有什么打算。”陆锦言说这话的时候,轻描淡写,叫人看不出她心里所想都是什么。
这二皇子乃是宫中嫡子,理所应当是继承皇位的第一人。
只是……
陆锦言将视线转到池朝身上,朝中众人皆知,池朝的生母是皇帝最爱,除二皇子外,他是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。
池朝一言不发,垂下眼眸,似乎是在思考什么。
房屋中的氛围顿时变得凝固起来,陆锦言猜不透这个人男人,哪怕是对他逐渐熟悉,也只能琢磨出个一二分来。
陆锦言侧过头,动了动被扣住的手腕,她可不想平白无故就被这人给又咬上一口。
似是察觉到了陆锦言的动作,池朝捏上她的下巴,二人之间不过分毫距离。扑面而来的尽是凌厉之意。
“什么时候阿言竟然也学会了安插眼线?莫非,陆家就教会了你这个?”
下巴被捏的生疼,陆锦言只得抬手握住池朝手腕。
“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,难不成你知道了这事会无动于衷吗?池朝,你我都是人,莫非,你受得了这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