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色更沉，“楚瓷，你一句解释都没有吗？”
“没有！”楚瓷抿了下唇，“我就是私生活混乱，我就是下贱，那又怎么了？”
“你——”姜琴特意把楚瓷叫来，就是为了问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可她没有想到楚瓷竟然这么犟。
瞧着她那没有表情的脸，姜琴更是怒从心来，她满脸的蔑视，“早知道周佳美把你养成这幅德行，我就不该同意老爷子把你认回来！”
周佳美是楚瓷的养母，三岁走丢之后，楚瓷一直和她住在一起，感情很是深厚。
傅斯年只道要遭，果不其然，几乎是姜琴才提了周佳美三个字，楚瓷的脸色就瞬间冷了下来，“你不配提我妈的名字！”
因为她这句话，空气在一瞬间都冻住了。
母女对立而站，气氛剑拔弩张。
姜琴还在嘴边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卡住，她瞪圆了眼睛，“楚瓷你搞清楚，我才是你妈！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你！”
从回了楚家后，楚瓷从未叫过她一声妈也就罢了，如今她只是提了一嘴周佳美的名字，楚瓷就暴怒成这般了。
“然后呢？”楚瓷冷笑一声，她捡起地上那只平板，往前走了两步，来到姜琴面前，“至少我妈在看到这张照片后，不会不分青红皂白骂我下贱。”
姜琴虽然一直都是全职太太，可商场的事情她也并非半点不懂，刚才也不过是被楚瓷气糊涂了才说出那番口不择言的话。
这会对上楚瓷尖锐的视线，她心中一梗，不经大脑的话就这样破口而出，“可你要是不穿这么短的裙子展示自己的身材，他也不会碰你，有一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！”
“是，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，我不该穿裙子，不该进商圈，不该成为楚家人。”楚瓷仰起头来看向姜琴，“我就不该活着，我该和我妈一起，葬身那场火灾中，对吗？”
她视线笔直、清透、锐利。
那一瞬间，姜琴竟是不敢和她的眼神对视。
她砸吧着嘴，心里突然堵得发慌。
下一刻，她想也没想就端起桌上一杯刚泡好的浓茶砸向楚瓷，“说一句顶一句！楚瓷，我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没有生下你！”
姜琴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一点，骨头比谁都硬，永远都板着一张脸，活像别人欠了她，不像天瑜，那才是一个贴心的小棉袄。
傅斯年看到姜琴手上的动作时，立刻上前要拉开楚瓷，可仍是没来得及。
只见一杯滚烫的绿茶，就这样浇在了楚瓷细嫩的手臂上面。
“嗤拉”的一声，她的手臂肉眼可见的红了。
楚瓷身子一颤，她咬紧了牙关，连一句痛都没有喊。
下一刻，傅斯年一把握住楚瓷的手臂，他抬眸冷眼扫了姜琴一眼，“盥洗室在哪儿？”
姜琴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鬼迷心窍的就拿茶泼了楚瓷，这会她捏着茶杯，还有几分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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