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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双脚轻轻的踏进了屋内,在门口站定,似乎是在扫视房间。然后他们轻轻的来到了柜子旁。吱呀~柜门被缓缓的打开了。二山并没有听到翻找物品的声音,也许柜子里并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吧?然后伴随着轻轻的一声嗤笑,他听到柜门又被缓缓的关上了。
这两只脚换了个方向,轻走了几步扶上了椅子,隐约中似乎能听到一声物件磕碰椅背的微响。似乎这两只脚像是在玩游戏,很享受这种停顿和操控的过程,又过了几秒,这双脚调转了方向,这次是向着床而来。
二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感觉头发都竖了起来。只见这两只脚在床边站定,然后猛地拉开了床上的什么东西,同时死命的捅了下去。这一下子绝对不是开玩笑的,因为即使在床底下都能感觉到力道,似乎床板都要被捅穿了。
二山死死的压制住自己马上就要喊出来的冲动,似乎刚才那一下不光是扎在了床上,更是扎在了他的身上。他不敢闭上眼睛,他害怕闭上眼睛再睁开就会四目相对。他不敢盯着那两只脚,于是他把目光的焦点放在了那道射在门口的月光上。现在,他感觉那道月光不全是白色的,里面还似乎混杂了一点腥红。
余光中,那双脚调转了方向,向着门口缓缓的、轻声地走了回去。走到门口时,他却又停住了,然后猛地转身急急地又来到了床边站定,就那么定在那里。二山似乎感觉到这双脚主人的目光透过了床板已经射到了他的身上。
就在二山马上要崩溃的时候,伴随着一声哼笑,这双脚再一次调转了方向,然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,隐没在了门口的黑影中。
二山感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。但是他依然不敢动,不敢发出声音,生怕那双脚再一次从黑暗中现身,径直来到床边,俯下身子。不不,后面的他已经不敢再想了。他宁愿自己的世界就这么大,哪怕老死在床底下都可以。
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他想动,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。只要一动,那种无法控制的酸麻就会向全身扩散。二山管不了那么多了,他想着实在不行就被杀掉好了,这样真的是太难受了,于是他尽自己所能,微微动了动身子,换了一个姿势继续俯卧着。然后盯着门口。
盯了一会儿,还是没有任何动静。渐渐地,二山的眼皮有些发沉,尽管他努力抵挡着这劫后余生的困意,但还是慢慢失去了意识。
等再睁开眼,二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一层轻薄的鹅黄色毯子。毯子很舒适,就像他家里的那床。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在家里,就像是每一个普通的清晨从睡梦中醒来一样。但是很快他觉得不对,家里的毯子不是这一条。
身上的睡衣很完整,拖鞋规整的摆在床边。环视四周,窗子的确是打开着,似乎还能听到远处的鸟鸣。阳光将房间照得明亮无比。看样子是个好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