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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揉揉眼睛,细细观察了李安阳许久,才眼含羡慕嫉妒,酸溜溜道:“昭仪看人的眼光就是独特,非细皮嫩肉、不分性别的小白脸不要。哟,到底是杂家老咯,人家看不上。小崽子,入宫第一天,挺卖力的啊!”
安公公阴阳怪气,掐着标志性的兰花指,哼声道:“知道的是挑太监,不知道的还以为养男宠呢。啧啧啧,都说才女眼高一等,那何止是一等。”
如此明目张胆的非议诽谤一宫之主,李安阳也被安公公的迷之操作怔住了。
这老家伙,莫非是嫌活的时间长了,刻意的想找死?
再看登记处的其他太监,纷纷充耳不闻,当作聋子。
显然他的牢骚,不是一时半刻,是经常这样。
“安公公,昭仪如何做,做奴才的没有权利过问,只能听从。小的已经向您汇报过了,就先退下了。”
你想找死,小爷可不能受牵连。
就在李安阳转身欲走的当口,安公公桀桀笑了两声,笑声刺耳难听,听的李安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只见他摸着老狗的狗头,道:“夜叉,小崽子来登记了。去,给他刻一个印章!”
哟呵!
老太监还有驯狗这一手,难得啊难得。
就在李安阳放松警惕,要看老狗表演的时候。
突然,老狗呲着牙,一跃两三米高,神狗天降一般,就向着他的脸扑了上来。
“尼玛!”
李安阳大惊,突如其来的危险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老狗张开的大嘴,他甚至能看到牙缝中残留的肉渣和血色。
真把小爷当老实人了,对你客气,那是做人的礼貌。
不是你蹬鼻子上脸的本钱!
李安阳的右手抓着扫把,抡圆了照着狗头就甩了下去。
他的力道极大,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。
只听扫把与空气摩擦发出呼呼声,随后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就见老狗的牙口还未咬上李安阳的脸,就被扫把一棍子敲在了狗头上,当场就甩出四五米远。
老狗躺在地上,头上直流血,嘴里痛哼的呜呜呜着。
登记处的太监们一副世界末日的惊恐表情,愕然的望向李安阳,眼神里却有不同的意味。
“夜叉!”
风云突变,原本还想着看戏的安公公,下一秒就痛惜的从椅子上站起来,刚要跑过去,忽然一股巨力直撞胸口。
他肥圆的身体连同椅子一起,向后侧翻。
“哎哟!疼死杂家了!小崽子,你敢对本公公动手,知道杂家是谁的人吗?”
安公公从地上爬起来,吃痛的捂着胸口,开始自报家门,威胁李安阳。
“忒!”
李安阳吐出一口唾沫,火气冲天,冷声道:“我管你主子是谁,玛德,竟敢想要暗害我。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,我也让你长点教训。”
他一个堂堂的穿越者,开局就被老太监下套吃了毒药,心里本就压着一股子火。
这个安公公,纵容恶犬袭击他,还以为天经地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