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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笑,走过去一手揽着爹一手拉着娘,“你们不是想让我早日娶亲的吗,现在好了,你俩可以盼着抱金孙了。”
“没个正经。”爹瞪我一眼拉着娘进了屋子。我收了笑容,乖乖跟上。
我知道爹娘在愁什么,一入宫门深似海,乐翎公主乃皇上嫡出,更何况是以如此荒谬的方式做了驸马。
但皇命不可违,我没法拒绝,他们也没法抗命。
娶了公主也未必是坏事,我安慰自己,以我这种咸鱼德性再奋斗一百年也未必能考中科举,做了驸马便能留在宫中,虽说可能会活得艰难一点,但听闻那公主也是个迷恋烟花,纸醉金迷的主儿,我只要安守本性,大不了和她一起做对荒唐夫妻,也不会招致太多针芒。
毕竟权谋滔天的宫中,最缺的就是闲人和废物。
而且……
当驸马有钱花啊!
泼天的富贵都掉家门口了哪有不接的道理!
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?反正我不会。
公主和我定亲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。
爹娘特地吩咐下去不要声张,但消息总是不胫而走。
大街小巷都在流传我和公主的故事,有人说是公主游玩掉河里,我勇敢英雄救美成功抱得美人归。还有人说是我和公主一起坠河,我借机对公主耍流氓。更有甚者说我其实是在楼里做小伶,因为长得好看被公主看上要入赘做男妾。
对此我只想说:
你们别太荒谬。
既然消息已经传出去,府中已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安稳过日子。我爹找了个黄道吉日带我进宫面圣,送了聘礼,又和公主商量了婚期,随后便回了尚书府筹备定婚宴。
我爹是礼部尚书,不然我也不至于啥事不干还能每天混日子。
当然是啃我爹的老本。
宴席筹备的很快,平时大门不开二门不留的尚书府放出了它的门槛,跨过这道门槛的人络绎不绝,有真心祝贺的,有看热闹的,有羡慕嫉妒更多是恨的,还有故意来添堵的。
比如工部尚书。
“禀大人,工部尚书赠翡翠冠帽一顶。”
嗯,这是在祝我早日头顶一片青青草原。
“禀大人,工部尚书赠扫帚一条。”
嗯,这是在说我是扫把星。
“禀大人,工部尚书赠肾宝一罐。”
嗯,这是在说我肾虚。
“禀大人……”
“滚出去!”
我爹气得面色铁青,大步走出去誓要找工部尚书大战三百回合。
我在背后捂着嘴憋笑,快岔气了。
工部尚书和我爹是死对头,两个人的斗争通常合理合法但有病,我每次都当好戏看。
宴席人多眼杂,我懒得参与两部尚书的战争,也懒得与席上的人虚与委蛇。宴席请来的达官显贵确实不少,但我以后只是个逍遥驸马,也不必攀附那些有的没的。
趁着我爹和工部尚书理论的功夫,我悄悄拿走他的令牌,拍着马屁股颠儿颠儿地跑了。